朱夫人眼珠子一转,幽幽道:“妾身听人说,这京城里勾栏瓦舍的清倌人才出众之人,无论诗词还是章,未必输于举人进士,都是识情识趣的。”
说着话,将目光落到朱聪浸脸,一脸的责备:“老爷,你在外面应酬那也没什么,今日却让周行人过来说项,岂不是叫人笑话妾身是个娥眉善妒之人?”
她神色黯然,如同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朱聪浸神色大变:“夫人……我真没有,没有啊……”
朱夫人:“妾身自是相信老爷的。”说罢,站起身来,朝周楠又是一施礼:“多谢行人送我家老爷回来。”
周楠:“好,时辰已经不早了,下官不克久留,告辞了。”他有种感觉,这女人已经看穿了一切,自己再留下来也有些尴尬,还是早些回去为好。
至于朱聪浸,我管他去死!
朱夫人:“来人,送周行人。”
朱聪浸心不安,下意识地拉住周楠的袖子:“周兄,天色已晚,不如留宿一夜……明早……”
朱夫人:“老爷。”
朱聪浸身子一僵,周楠乘机逃脱。
从朱家出来,了车,周楠长出了一口气,禁不住摇头:家有悍妻,朱红聪浸好可怜!那女人好厉害,尼玛眼睛好象是探照灯一样,直接将人看得通透了。能够治理这么大一个家庭,没两把刷子行吗?
车行了一段路,却被人拦下来了。
周楠从车厢里探出头去一看,却是几个兵丁。
一问,才知道是五城兵马司的人在巡夜。明朝所有城市都实行宵禁,周楠解释了几句,一伸手进怀里,才发现先前来都匆忙竟忘记带官照。
解释了几句,兵马司的人也不敢得罪周楠,说,奉国将军朱府属于他们巡夜的片区,朱府的人也认识。要不咱们先去朱府认一下人,如果没问题,行人自可以回家去,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