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繁杂,一直皱着眉头看着什么公务,也抬头看众人。
孙书办前拱手:“见过将军,天二库的人犯已经带到,并帐本一起,请将军示下。”
那年官员还是不抬头,道:“贪墨军资,其罪当诛,都拖下去砍了,枭首示众。”
顿时,众犯人都发出一阵骚动,只苦于口不能言,强烈的畏惧使得他们瘫软在地,被人一个接一个像拖狗一般朝外面拖。
夏仪是条汉子,还能站直身子。只是一张脸变得死灰,心悲叹:我也是吃猪油蒙了心,想要整唐顺之投徐阁老的好,最后却莫名其妙死在这里。早知道这里,还不如在京城混天度日过一辈子,好歹也是小康人家啊,悔之莫及。
至于詹通,更是吓得眼泪长流,浑身颤得如筛糠。
一言不合,甚至连犯人模样都懒得看一眼,叫人动刀。此人倒是果决明快。
军队本是只讲规矩不讲情面的地方,必要的事情当用雷霆手段。尤其是在这战争时期,领军大将可没耐心一一审问犯人,只要有证据,三两句话能断人生死。如此,才能震慑三军,让手下士卒养成下意识遵命行事的习惯。
如果是旁观者,周楠倒是要忍不住在心里赞一声:此人倒有古之名将的风采。
只不过,刀子架到自己脖子的时候,却是另外一回事情。
生死关头,由不得多想,周楠大喊一声:“且慢,我等不服!”
听到周楠叫,于重九和詹通等人都将求救的目光落到他身。是的,一群人也他没有被塞嘴,从头到尾都一声不哼地配合孙书办的执法行动,简直好象隐形。现在,也只有他能够为大家分辨了。
孙书办大惊,怎么把这人给忘记了,忙叫:“堵嘴!”
周楠对着那个年军官喊道:“我是有功名在身的淮安生员,圣人有云:不教而诛是为虐。没错,算于重九和我等有贪墨仓库物资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