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拿我手下士卒,完全不顾念袍泽之情。”
孙书办脸一板:“于重九,你我是袍泽不假。可司有命,须怪不得我。你贪墨仓库物资的事发了,司命我来捉你归案,今天得罪了。”
于重九大叫:“我们是唐督师从蓟州带来的老人,定然是你们苏松道的人排挤我等。你们苏州和松江的软货,看到倭奴一溃如注,都是裤裆里没卵子的。偏生整起自己人来,心狠手辣。我不服,我不服。姓孙的,你说老子贪墨,你屁股干净了……啊!”
这已经是地图炮了,再等他说下去,说不好还有更多难听的话。
大伙都靠着仓库吃仓库,谁屁股没屎。孙书办如何肯让他把话说完,手一挥。
于重九被涌而的士卒捆成一团,嘴也被堵了。
他手的鸡蛋摔在地,蛋黄蛋白流了一地。
这样,几乎所有的人都被捆了手塞了嘴,只周楠好汉不吃眼前亏,从头到尾都闭口不言,被孙书办给忽略了。
周楠是这么想的,军队可不是讲理的地方。目前情况不明白,乱吼乱叫不但不能解决问题,还平白吃人苦头,智者不为。
镇子不大,很快一行人被带进一座院子,里面颇大,有十几间公房,里面坐满了书生模样的办事员,各色人等进进出出。不用问,这里自然是苏松兵备道的官衙。
苏松兵备道,顾名思义,掌管苏州和松江府的兵备。官衙本设在苏州,可惜倭寇入侵,松江府和苏州成为倭贼水匪纵横来去,无人能敌。他们在苏州也做不成什么事,又为了配合唐顺之行辕,搬来了江阴,大有流亡政府的味道。
正对着大门的地方是一座不大的厅堂,里面断坐一个庞大的年人。此人面庞黝黑,还带着太阳晒出的斑点,显然是常年在水行船。
十几个人一进去,顿时将厅堂挤得满满当当。
那年官员正在处置手头公务,大约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