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县来吗,你们锦衣卫究竟有多少千户军官?”
夏仪说,锦衣亲军衙门,南北衙各有两个千户,加十四所,一共十八名,这是实授。其他还有加头衔,恩荫、寄禄,和升职后不实任的,有一千多人。
周楠看了看走一路喘一路,咳得身子弓成虾米模样的夏仪,心想:看这位夏仪的狼狈模样,估计也不是实授的千户。否则,也不会被衙门派到安东来抓我和詹通这两个大明政的芥子角色。现在又派到前线来出公差,老哥,你混得有点挫啊!
夏仪又说,这个江阴城的千户是他相熟,以前见过几面。等到了地头找着人,说了事,取了回执回京城,也耽搁不了两日。等做完这事,一路顺着大运河北,也一半个月能将他们交付有司候审。
见周楠脸不好,夏仪笑了笑,说,职责在身,得罪了。
他这次来江阴确实是领了头的秘密命令要口头传达给这边的千户军官,又带回这边的情报,锦衣卫本来是干这个的,这才是他这次出京办差的重点。至于詹通和周楠,也是随便带回京城去罢了。
江阴县城不大,走不了一壶茶的工夫,找到了锦衣卫的卫所。
卫所里安静得很,只一个烂眼圈的老头提着笤帚百无聊赖的扫地。一问,回答说,应德公最近聚拢了军队要和倭寇开战,所有里的人都被征调出去听命了。
夏仪又问什么时候能够回来,烂眼圈老头回答得异常简捷:“鬼知道。”
又问:“去哪里了?”
回答依旧是:“鬼知道。”
夏仪没个奈何,只得同周楠说:“罢了,先看病,这病不能拖,过得两日咱们再过来。”
又问了方向,周楠扶着夏仪找到一个郎。
那郎大约七十出头,发须皆白,一看是得道高人。见到两人,不等周楠先说话。他“哎哟”一声指着夏仪:“这位先生,老夫看你面色潮红,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