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每县的县试头名到府院两场考试的时候,考官都会照例录取。因为,各县考试的头名一般来说,要么是知县的关系户,要么是当地众望所归的神童、读书人的精英。为了照顾知县和一县读书人的面子,怎么也得放过。不然,县头名连榜都不了,那不是打地方官的脸吗,也太不懂得为官之道了。
县试头名得秀才功名这个规矩,相当于后世的高考保送生,合理合法。
“啊,还有这个说法?”梅员外瞠目结舌,又大为心动。
如果事情真如周楠所说,他保梅朴得县试头名,相当于一个秀才到手了。
姓周的在知县那里正当红,次岁考,还有后来的改土为桑,都是他一手所为。可以说,史知县的前程都是这个胥吏保下来的,他说一声,县尊自然会答应的。
梅康这十多年来,想的是儿子考个功名出来,光耀梅家门庭。只要有了功名,可以见官不跪,他梅员外在一众士绅面前也能抬起头来。
更别说,有了读书人这个身份,梅家在外面做事也方便。很多场面也能出席,结交的人物自又不同。
这个诱惑的果实,他无法拒绝,也必须吞下去。
不过,两家的仇怨实在太深,梅员外冷笑:“姓周的,你觉得咱们还有谈判的余地吗?”
“以前没有,以后没有,但现在有。”周楠很干脆地说:“我这两个条件,也不指望你我的仇怨此化解。实话同你说吧,石千石和你搞的鬼叫知县非常恼火,我也因此而恶了县尊,以至定好的礼房典吏一职几乎泡汤。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替我度过这个难关,我保你儿子秀才。至于你我之间的恩怨,等你儿子当了秀才,咱们再算。你梅员外摆多高,我吃多高。我是在衙门里混的,你又是江湖豪客,咱们也不用说那么多弯弯拐拐的,爽快些,干不干?”
“干!依你所言,等过了我儿今年的童子试,咱们再亲近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