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二十年来才学最高的人怕是只有周楠周子木,此人年纪轻轻了秀才,还是进了县学做了廪生。听人传言,若不是因为那贼子害了大少爷,以他的锦绣章早进士了。现在回来,虽说没有功名自敢下贱做了胥吏,可那诗词以往更是要好许多。尤其是那首什么仙,听说可以和杨升庵肩,当算是国朝第一。”
“住口!”话还没有说完,梅朴母亲愤怒地将一茶杯扔出去,正那下人的脑袋:“休要在我面前提起那畜生的名字!”
一说起周楠,梅母的眼睛全是怒火,身子因为气愤剧烈颤抖:“老爷,老爷……我我我……”
看老气不妥,梅员外连忙伸手在她背不住地拍着。
好半天,梅目才顺过气来,咬牙切齿:“梅康,你这个老混蛋,枉你平日间在我面前说得你好威风的样子,怎么拿那姓周的畜生没个奈何。叫人去杀了他,叫人去杀他!不不不,他不是欠咱们家三百两银子吗,却要,要不回来抓他给咱们家做牛做马。你一天到晚究竟在干什么,老不死的,你不想报仇了吗?”
想起死去多年的大儿子,梅母大声哭起来。
梅员外叹气道:“老婆子,我何尝不想报此大仇,衙门不是不受理吗?算告到府衙里去,让那小畜生给咱们卖身为奴,恨是解了,却将史县尊彻底得罪了。姓周的在史知县那里正红,咱们斩了他一条臂膀,这次童子试,莫说府、院两关,只怕县试都过不了。所以,老夫这阵子才忍了。只要老三了秀才,立即叫那周小畜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梅朴母亲大声怒笑:“说你老糊涂,你还真是个老糊涂,你算不去寻那畜生的晦气,难道他能放过咱们?有他在衙门里一天,老三别想过县试。”
“啊!老夫还真没想到这一点。”梅员外呆住了。
他摸了胡子想了想,咬牙道:“看来,在老三县试之前,得想个法儿子把姓周的畜生赶出衙门,算不行,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