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颜难道要和草木同朽了吗?
再看看四周,这重重大院简直是一座囚牢,加婆婆的虐待,这样的日子过得还有什么意味。
她顿时起了离开安东的心,当下将盆一扔,了一条路过的小船,一路行到淮安。因为户籍、路引的关系,京城暂时也回不去,加又面临一个生计问题。于是,她摘了头的钗儿,退下腕口的玉镯,换了十两银子,租了条船,收留了几个难民妇人,做起了掌柜的。反正她是教坊司出身,对风月行当也不陌生。
想的是攒够了钱,走个路子弄到路引好回京城老家,谁料开业没几日被周楠给抓住了。
听道她叙述,耳房里的人都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堂堂梅家媳妇竟然去做老鸨,连脸面都不要了……这这这,真是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
刚录完口供,那头梅家已经来人了。早在船靠岸的时候,史知县命一个师爷先去梅家报信,大概将事情经过叙述了一遍。说是梅少奶奶大约是找着了,不敢确定,派个人过来认认,若是带回家去。另外,此事案情曲折,其颇有尴尬之处,不宜声张。
刚进耳房坐下没片刻,一个衙役引了个女子和一个婆子进来。
那女子头戴着纱笼,不用问,是梅家的梅二小姐。一个妇人离家这么长时间,谁知道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事,又听到那师爷带去的信,他们大约也是意识到什么,只让梅二小姐一个人悄悄从侧门进了县衙。
一看到素姐,梅二小姐低呼一声,一把抱住。红着眼圈道:“嫂嫂,是你吗,这些天你究竟去哪里了,叫家里人好生挂念。你没事吧?”说着,伸出手来在她身不住摸索。
素姐却冷淡地推开梅二小姐:“二姑娘,我没事,好得很,不劳挂念。”
见此情形,周楠和史知县同时松了一口气。到这个时候,他们才确定了素姐是梅家失踪的媳妇,这个案子算是破了。
梅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