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周楠恨意难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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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时节雨,纷纷路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转眼到了暮春时节,地里的稻子茁壮成长,有蛙声十里出山泉。
农户人家的活半年到头没有干完的时候,即便距离夏收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但薅草、施肥一样都不能落下。也清明、元、春节三个日子可以休息几日。
今日正是扫墓祭祀祖先的日子,乡村里到处都是烧纸钱的烟雾和鞭炮声。
最后一锹土铲到坟头,一个村民又在面栽了一丛茅草,这座新坟算是大功告成。过来帮忙的几人同时拱手:“楠哥儿,弄好了,该如何谢我?”
周楠哈哈一笑:“你们可是知道的,我和云娘半年才三百斤黄谷的入项,哪里有钱去买酒肉给你们吃。你们今天能够过来帮我起新坟,这个情分我记住了。别的没有,也一壶茶,几样次进城买回来的点心。”
几人笑道:“有茶有点心好。”于是,几人围坐在一起,一边喝茶一边闲聊。
“云娘,来跪下磕个头,拜一拜吧!”周楠招呼云娘过来,夫妻二人跪在墓前磕了个头,又了香,算是了了一件事。
不用问,里面埋的正是周楠从辽东带回来的周秀才的骨灰。前一阵子,因为没钱买棺木。周楠伐倒家里的几棵柏树,请村里木匠打了口棺材,又风干了,过几道漆,今日总算可以让他入土为安。
云娘心怪:“相公,这人是谁,每次问你,你总说是以前辽东的一个好兄弟,关系极好的。可是,真要安葬他,以后有机会送回他老家是了,又为什么埋在我们周家的祖坟里。”
周楠叹息一声:“送不回去了,他是个流民,一直不肯说出自己是何方人氏。说来也巧,此人竟然和我同名同姓。当初在辽东我与他可是兄弟相称的,反正一笔写不出两个周字,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