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那姓展的竟然打到云娘头,我不能不出手了。泰山老大人,今日事毕,且告辞了。以后再有这种狗屁倒灶的事情,你也别指望小女婿能帮什么忙。”
说完,一拱手,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于名。
听到周楠这一通讽刺,杨六爷面羞得通红:“贤婿,贤婿,这话怎么说的……咳,请留步,请留步啊!”
可惜,周楠行得极快,已经去得远了。
……
“相公,你今天说了这话,也不知道爹爹和兄长会伤心成什么模样?”从泉水村出来,云娘一路小跑地跟着周楠走了好一段路,有些微喘。
见丈夫和父亲翻脸,她神色黯然。
周楠放慢了脚步,叹息一声:“云娘啊云娘,你心善是个优点,可有的时候实在太懦弱了。或许你不是这样的人儿,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那是因为你太没有原则了。这人,只要有了原则,有所为,又所不为,别人自然不敢来生事。你父兄以前那么欺负你,今天我得替你把这个场子找回来。”
“是的,相公说得是。”云娘还是有点郁闷。
周楠突然问:“对了,方才为夫狠狠训斥泰山和大舅哥,你是不是有种扬眉吐气之感?”
“那可是我爹,这么想不孝的。”云娘吃了一惊,半晌才轻轻说:“有点。”
“什么有点?”周楠装着听不清楚地问。
“是有点。”
“高兴了你大声喊出来呀!”
“是有点。”云娘的声音大起来,眼睛里全是喜色,然后“扑哧”一声笑起来。
两人放声大笑,笑声在山间激起阵阵回音。
总体来说这还算是一次叫人愉快的探亲,云娘终于将郁积在胸多年的闷气发泄出去。她高兴了,周楠也高兴了。
唯一不美的是没吃到猪肉,昨天只喝了了一碗棒子骨熬黄豆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