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应了一声,匆匆便行出了房去,不多会,便与陈锋一道陪着一名绿袍官员又从屏风处转了回来。
“啊,你……”
这一见那名绿袍官员从外而入,杨明全的脸色陡然便是一白,惊疑不定之下,不由地便惊呼了一声,没旁的,概因这名绿袍官员正是其之副手御史台员外郎郑元栋——郑元栋,原“新欣商号”扬州分舵负责人,于“新欣商号”拆分之际,奉调进了御史台,挂着员外郎之衔。
“下官御史台员外郎郑元栋见过陈大人!”
郑元栋根本没理会杨明全这个主官的惊诧,目不斜视地便抢到了文案前,冲着陈子明便是躬身一礼。
“郑大人不必多礼了,杨明全自称不知征税一事,尔这就点醒其一回好了。”
陈子明并未多言寒暄,一摆手,示意郑元栋不必多礼之后,紧着便转入了正题。
“回大人的话,去岁夏收之后,刺使府突然下了道公文,言称城中各处河道淤积,为防患未然故,须得尽快疏浚,故,原定豁免之钱粮照旧例以捐之名义征收,所得将尽皆用于河道事宜,预定将于秋收着手诸般事宜,下官对州府此举虽有所不解,然,念及城中诸河道确有淤积之现场,若能及早疏浚,自是好事一桩,也自不以为意,却不料秋收后,州府竟再次下了公文,又言预算之捐派不足以完成河道疏浚事宜,着依旧例征收田赋,另,又言称奉旨修缮隋炀帝陵,着各地加捐两成,下官以为此令殊为不妥,故行文上呈杨大人,请求御史台出面干涉此事,然,杨大人怫然不准,下官也自无可奈何。”
郑元栋虽已入了官场,可到底不是正儿八经的仕途出身,于文采上自不免有所欠缺,一番长篇大论下来,最多也就只能得个言语朴实之评价。
“杨大人,州府如此荒谬行径既出,尔竟视而不见,理由何在,嗯?”
陈子明并未对郑远栋的话加以置评,而是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