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的话,据下官所知,去岁扬州并不曾征税,只是为修缮隋炀帝陵以及疏浚河道,曾在夏、秋两季时派过捐而已,具体用度如何,下官也自不甚清楚,此非下官职责范围之事,下官也自不敢稍有僭越。”
听得陈子明问起了征税一事,杨明全尽自心慌不已,可表现出来的反倒是一派之从容,畅畅而言间,宛若真就像是那么回事,只可惜其演技明显不甚到家,眼神里的躲闪之色却未免太过明显了些。
“当真?”
以陈子明观言察色之能,又怎会看不出杨明全的言不由衷,但却并未急着点破,而是眉头微微一挑,不动声色地往下追问道。
“大人明鉴,下官所言句句是实。”
陈子明这等打破砂锅问到底之架势一出,杨明全的额头上立马便见了汗,可口却依旧还是死硬着,显然是认定了陈子明不可能抓到自己之把柄。
“好一个句句是实!本官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说罢,去岁的征税究竟是怎么回事,嗯?”
见得杨明全摆出了这么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陈子明显然是不打算再跟其多绕弯子了,面色陡然便是一沉,声色俱厉地便断喝了一嗓子。
“大人,您这是……”
陈子明这么一变脸,煞气陡然便大起了,杨明全明显已是有些吃不住劲了,然则一想到道出实情的后果之严重,自不免便起了侥幸之心思,一味地装着傻,就是不肯据实回答陈子明的问话。
“机会,本官已是给了,尔既是不珍惜,那就休怪本官不讲情面了,来啊,带证人!”
这一见杨明全乱归乱,却死活不肯吐实,明显就是一不见不棺材不落泪的主儿,陈子明也自懒得跟其再多废话,但见其一拍文案,已是声线冷厉地喝令了一嗓子。
“诺!”
听得陈子明有令,原本侍立在侧的铁炫自是不敢稍有怠慢,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