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不敢落于人后。”
殷元正自火头上,张口便要说明道之含义,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紧急刹车之余,又不甘地辩解了一番。
“殷大人这话就对了,自古圣贤皆在求道,如何求,异想天开么?当然不是,求道者,重在实践耳,所谓实践出真知便是这么个道理,而欲求道,不但须得有求道之心,更须得有求道之技,二者缺一不可,殷大人如此鄙夷技,莫非殷大人之求道便是坐等道从天而降么?”
殷元倒是说得个义愤填膺不已,却不曾想陈子明早挖好了坑,就等着其自己往下跳了的,这不,殷元话音方才刚落,陈子明立马毫不客气地讥讽了其一番,当即便将殷元噎得个面如锅底一般。
“你,你……”
被陈子明的犀利言辞这么一逼,殷元实在是找不出甚反击的理由,也就只剩下浑身哆嗦不已的份儿了的。
“好了,此事就不必再争了,依朕看来,技虽是道之末节,却也是道之所衍,由技求道亦属正理,从此一条而论,科学院成立也自无甚不妥之处,朕准了。”
李恪之所以培植殷元与许敬宗等与陈子明素有不睦的大臣,根本目的在于制衡,以免陈子明一家独大,但这并不意味着李恪便会无条件偏袒殷元,至少在事关国策的问题上,李恪对陈子明的能力与忠心还是信得过的,正因为此,这一见殷元已被陈子明驳得无话可说,李恪也就不想再坐视了,紧着便一挥手,以不容置疑的口吻下了最后的决断。
“陛下圣明!”
李恪之所言,正是陈子明之所愿,他自是不会有甚异议,紧着便称颂了一声。
“陛下,老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陈子明称颂之声未落,却见于志宁已是紧着上前一步,冲着李恪便是一躬身,面色肃然地打岔了一句道。
“仲谧(于志宁的字)有话只管直说,朕听着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