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不叫的,就有若吐蕃的獒犬一般,咬人时从来不叫,可一咬将下去,任是豺狼虎豹也得没了半条命,一念及此,禄东赞也自顾不得再玩甚矜持的把戏了,试探着便问出了半截子的话来。
“章程么,到和议之时,噶尔大相便能得知,实不差这一两日罢。”
以陈子明之睿智,素来只有他套别人话的时候,又哪会被人套了话去,尤其是在明知对方早已从许敬宗处得了详情的情况下,陈子明自是更不会浪费唇舌去为对方作甚解释的。
“下官怎地听说陈大人拟了二十八条款,欲为难我吐蕃,莫非大人真欲置我吐蕃于死地么?”
见得陈子明这般油盐不进,禄东赞可就不好再往下追问个不休了,这便轻轻地假咳了一声,旋即便听随侍在其身后的那名吐蕃官员阴恻恻地从旁打岔了一句道。
“敢问噶尔大相,这位是……”
陈子明既是有心要打压吐蕃,又怎可能会不下足力气去收集吐蕃使节团的相关信息,哪怕先前见礼之际,那名站在禄东赞身后的汉子并未自报家门,可陈子明却是早就知晓其是何许人来者,也知晓此人必是来唱白脸的,这会儿见其果然于僵局时跳了出来,心中自不免暗自好笑不已,可脸上却是作出了副不悦之状,一扬眉头,明知故问了一把。
“回大人的话,这位是我吐蕃副使赤桑扬顿。”
禄东赞此番前来就是来唱红脸的,这一听陈子明有问,自是须得殷勤地作答上一回,此乃题中应有之意,却也无甚可多言处。
“哦,原来是副使啊,那本官可就有些不解了,不知阁下所言是从何人处得来的消息,嗯?”
陈子明之所以将那份苛刻到了极点的章程交给许敬宗,自然不怀甚好意,于打压吐蕃之同时,也有着借机坑许敬宗一把之心思,当然了,能不能成事,还须得看吐蕃一方是否“配合”了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