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体大,下官自不敢稍有怠慢,特来向殿下禀明。”
许敬宗的人品虽是不咋地,可人却绝对是个聪明绝顶之辈,这会儿尽管心绪烦乱到了极点,可欲擒故纵之类的小手腕却依旧玩得顺溜麻利无比。
“哦?尔等全都退下。”
以李恪之精明,只是听得出许敬宗这么番话的用心之所在,无非是打算造膝密陈罢了,对此,李恪虽略有些犹豫,却也没反对,但见其一挥手,便以不容置疑的口吻下了道命令。
“诺!”
听得李恪有所吩咐,何欢等人自是不敢稍有迁延,紧着应诺之余,鱼贯着便全都退出了御书房。
“延族有甚话且就直说好了,孤听着呢。”
时已至午,忙乎了一上午下来,李恪也已是困饿不已了的,自是无心多兜圈子,一待众随侍们全都退下之后,便即摆手吩咐了一句道。
“殿下明鉴,下官听得有人在传,说是此番中书令之缺已内定了由礼部尚书殷元接任,不知……”
见得李恪微露不耐之意,许敬宗也自不敢多加耽搁,这便紧着试探出了半截子的话来。
“哦,竟有此事?延族是从何人处得来的消息,嗯?”
保荐殷元的事虽已是定了下来,可毕竟尚未正式展开,这等敏感时分,李恪自是不愿传得个沸沸扬扬地,此际一听许敬宗如此说法,李恪的脸色当即便有些不好相看了起来,无他,此事如今能知道的就三人而已,除了他李恪本人以及殷元之外,也就只有出主意的陈子明罢了,按理来说,这事情应该是隐蔽得很,可眼下居然连许敬宗都知晓了,显然是有人泄了密,无论这泄密的人是陈子明还是殷元,那都不是李恪所乐见之局面。
“回殿下的话,下官是于门下省官员之闲谈中得知此事的,莫非真确有其事不成?”
许敬宗可是个精明无比之人,只一听李恪这等问法,便已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