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许敬宗之所以敢摆出跟长孙无忌分庭抗礼之架势,依仗的便是自忖不久后或将宣麻拜相,可这一听长孙无忌如此说法,当即便傻了眼,讶异得嘴张得老大,足可塞进一大鸭梨了的。
“怎么?延族还不知道此事么?”
见得许敬宗那等诧异莫名之状,长孙无忌的心底里立马便滚过了一阵解气的爽利,但却并未就此停下刺激许敬宗之言行。
“不,不知道啊,何时的事?下官怎都不曾听说过?”
许敬宗本以为靠上了李恪这么根大粗腿,又曾在伴驾东征时暂代过中书令,其后虽很快便被马周所取代,可毕竟是有过相关之资历的,如今进位中书令应是水到渠成之事了的,却不曾想会有眼下这等变故,心中自是不甚相信。
“啧,延族莫非以为老夫是信口开河之人么?嘿,不信便算了,就当老夫不曾说过也罢。”
长孙无忌可是播弄人心的高手,一收一放之间,几句话便已将许敬宗有若搓面般地蹂躏得不成体统了。
“司徒大人误会了,下官,下官,啊,下官只是乍闻此等蹊跷事,甚为讶异罢了,呵呵,窃以为中书令乃朝堂要职也,唯陛下能裁决之,吴王殿下应不是孟浪之人,又岂会作出这等私相授受之事哉?”
许敬宗到底不是宦官新手,尽管已被长孙无忌所言弄得头脑发昏不已,但却并未彻底乱了分寸,始终在怀疑长孙无忌先前所言乃是别有用心的挑拨之语。
“老夫言尽于此,延族爱信不信且自随意好了,来人,送客。”
长孙无忌根本没打算跟许敬宗多言啰唣,左右他要传达的消息已然传了,在他看来,以许敬宗那等狭隘之心胸,十有**会跑去找李恪探问个究竟,而这,对于长孙无忌来说,也就够了,至于后头的戏么,还有得唱!
“许大人,请罢。”
长孙无忌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