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大人可是有甚碍难之处么?”
见得殷元这般诧异之模样,李恪心中暗自好笑不已,但却并未带到脸上来,仅仅只是不动声色地发问了一句道。
“啊,不,这个,唔,下官才疏学浅,骤然担此大任,实恐力有不逮,心甚惶恐。”
当官之人就没谁会嫌自个儿手中的权大的,也没谁会不想当宰辅的,说自己不想的人,那都是根本没机会的货色罢了,就殷元而论,不止是想,而是朝思暮想!可真到了好事可能临头之际,殷元却又不免患得患失了起来,唯恐李恪举荐自己会是别有用心,可又实在不情愿错过这等一举封相的大好机会,应对起来么,也就显得局促不堪得很了些。
“殷大人不必如此,您乃国之栋梁,历任过诸部之尚书,所到处,政务无不顺畅,此一条,小王是心中有数的,孤相信中书省在殷大人掌控下,必可保得诸事顺遂无虞也。”
李恪虽是有心要拉殷元为己用,但却断然不会明说,而是温言细语地安抚了其一番。
“殿下如此厚爱,下官自当粉身碎骨以报。”
见得李恪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殷元的心当即便大动了,要知道这可是宰辅之位啊,一旦能登上去,那他也就不用担心陈子明那头的压力了,大不了在李恪面前跟陈子明争宠上一番也就是了,一念及此,殷元也就不再有甚犹豫,明确地表达了愿为李恪马前卒之决心。
“殷大人言重了,你我都是为朝堂办差,万事但求尽力便好,此事,孤尚未报于父皇,还请殷大人密而勿泄耶。”
李恪其实也是个控制欲很强之人,这一点,与太宗很是类似,之所以一直不曾表现出来,那不过是条件所限罢了,加之陈子明实在是太过出众了些,也实轮不到他李恪有所发挥,往年是为了夺嫡之保证,李恪不能也不敢有甩开陈子明另立班底之想法,而今么,储君的地位已然很是稳固了,李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