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些个犯起了嘀咕,可纵使如此,太宗也依旧不曾改变初衷,并未对萧瑀的反对意见加以置评,只回了“知晓”便不再多言。
“陛下,兵者国之大事也,生死之道,不可不慎啊,老臣以为纵使要再征高句丽,也不可急于一时,今,粮秣明显不敷大用,若能积粮一、两年,则进退皆可有据,老臣肯请陛下三思。”
萧瑀生就的执拗性子,一旦认定了的事,那是九匹马都拉其不回的,饶是太宗的反应甚是冷淡,他也依旧不肯就此罢休,紧着便又进谏了一句道。
“大军未动,粮草先行,此乃兵家常识耳,朕征战一生,又岂会不知,时文无须过虑,朕自有解决之章程。”
眼瞅着萧瑀如此不依不饶,太宗可就有些不耐了,没旁的,陈子明都还没冒头呢,太宗可不想将精力全都浪费在萧瑀这个固执的老臣身上,这便面色一板,语带一丝不耐地便将萧瑀的进谏给堵了回去。
“老臣愚钝,实不知计将安出,还请陛下为老臣指点迷津则个。”
萧瑀的脾气可谓是又臭又硬,哪是那么好打发的,纵使太宗已是面色不愉了的,可萧瑀却依旧是不管不顾地刨根问底着。
“懋功!”
太宗实在是拿萧瑀这个认死理的老头没得奈何,又不愿再这么跟其争辩个不休,无奈之下,也只好带着一丝怒气地点了李勣的名。
“臣在!”
李勣此番可是做足了功课的,为的便是要在朝议之际彻底压倒陈子明,讨太宗的欢心之余,也可借此机会彰显一下自身的能力,却不曾想一直在提防的陈子明根本不曾露面,倒是萧瑀在那儿蹦跶得欢快,心下里也自不免有些起疑心,只是这当口上,太宗既是点了名,却也容不得其有所迟疑,只能是紧着从旁闪了出来,高声应了诺。
“时文对战事顾忌颇多,卿既是献了良策,且就说与时文知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