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越王府之前,李慎便已通盘考虑过了时局,对于该还是不该接这么份差使,他心中其实早有决断,但却并不打算急着说破,而是故作困顿状地出言求教了一句道。
“摆在十弟面前的其实就三条路,一么,便是任由三哥驱策,任劳任怨地拼着,回头三哥心情好了,或许会赏点残羹剩饭;其二,稀里糊涂地厮混着,如此么,不单三哥饶你不得,怕是父皇也会见责,到头来,十弟怕是要落得个里里外外不是人了,至于其三,呵呵……”
李贞明摆着是准备好生忽悠一下李慎了的,这不,话说到了最关键处,却是陡然停了下来,仅仅只是发出了两声戏谑的干笑。
“八哥有甚指教还请明言,但消小弟能办得到的,自不敢辞焉。”
这一见李贞在那儿卖着关子,李慎的眼神立马便是一闪,紧着便表态了一番。
“一个字——夺!”
李贞阴冷地一笑,从牙缝里挤出了句话来。
“夺?这……”
李贞此言一出,李慎的眼珠子当即便有些个转不动了,无他,科举革新可是社稷大事,若能捞到手中,那自然是爽利之事,问题是李慎自家情形自家清楚,别说他眼下对革新的全盘事宜其实只是一知半解,根本无力独自承揽此事,就算能,他也没那么个力量从李恪的碗里抢食,真要硬上,少不得要被打残了去,那后果须不是好耍的。
“怎么?十弟怕了?嘿,若如此,十弟还不若紧着告病躲回府上好了,也省得被人当骡子牵来遛去一场。”
李慎这等呆滞状一出,李贞嘴角边的讥讽之色当即便更浓烈了几分,不甚客气地便给了李慎当头一记棒喝。
“怕?小弟有甚好怕的,大家伙都是亲王,谁能比谁强到哪去,只是这夺……”
李慎尽管胆子比较小,可身为皇子,野心还是有的,若非有意夺大位的话,他今夜也不会紧着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