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门阀世家这么个痼疾,太宗自是不吝多花些时间来听取李恪之建议的,自不会有甚犹豫,挥手间便已是干脆利落地准了其之所请。
“谢父皇隆恩,儿臣且就先说说如何打破门阀世家对知识之垄断,此事可分两步走,其一正是八弟、十弟所言之广设州学、县学,就我大唐如今之公学分布而论,此处上虽须得多加着力,却也算不得太难之事,按部就班行了去即可,至于其二,当在降低入学之难,父皇应是知晓的,经书子集艰涩之难首在句读,若无师承,纵有经书释义在手,也断无入门之可能,更遑论精熟了的,无他,歧义太多耳,不仅如此,朝廷每下公文时,若为文时不留心,读者句读不同,意义可谓是大相径庭,极易在朝野间引发争端,儿臣于州治任上,便曾遇过数次这般情形,虽最终皆重新拟文公告州中,然,造成的误解之影响却已是无可挽回了的,儿臣也屡为之苦,却始终难有解决之良策,几成心病,数日前见犬子李仁默文,大受启发之下,竟已是有了解句读艰涩之良方矣!”
李恪这么些年的地方历练下来,当真不是白给的,口才极佳,一套一套的长篇大论不单说得条理清晰,还懂得卖关子、打伏笔等引人入套的把戏,耍得真可谓是炉火纯青得很。
“哦?,莫非李仁那小家伙竟能解得了这等千古之难题么,朕倒是好奇得很,接着说。”
太宗的兴致已是彻底被李恪挑了起来,这一见李恪在紧要处停了下来,可就有些不耐了,紧着便出言催促了一句道。
“父皇误会了,仁儿一向顽劣,于功课上向来不甚用心,儿臣无奈,只能是屡加严管,惜乎收效始终不大,令儿臣实是烦恼不已,然,数日前,儿臣于考其课业之际,猛然间发现其功课竟然大进,尤其是往日里总会出现错处的句读更是无一有差,儿臣诧异之下,便细究其根底,这才发现仁儿这小家伙竟是在背经书时作了些手脚,于断句处涂抹了些符号,儿臣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