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奖其之机会,毫不客气地便将其老底给揭了出来,虽不算直言,可以李贞以及岑文本的智商,却是断然不会听不懂个中之内涵的。
“呵呵,那小王就拭目以待了,姐夫,您请!”
李贞显然是听懂了陈子明言语间的潜台词,不过么,却也并不曾尽信,也就只是打了个哈哈,一摆手,道了声请之后,便昂然行进了门下省的大堂之中,由陈子明陪着一路直进二门内的厅堂之所在,一番客套过后,彼此分宾主落了座,自有随侍的差役们紧着奉上了新沏好的香茶。
“许大人,烦请先将尔对章程有疑义之处简略地概述出来,以此为今日议事之基调,如此可好?”
待得奉茶的差役们退下之后,陈子明也无甚寒暄的废话,直截了当地点了许敬宗的名,为今日之议事定了个调子。
“下官遵命。”
许敬宗本意只是想挑起陈子明与李贞之间的战火,却怎么也没想到事情最终会演化到眼下这等地步,眼瞅着自个儿将不得不跟李贞以及岑文本发生碰撞,心下里自不免叫苦不迭,奈何顶头上司有令,他也自不敢不从,无奈之下,也就只能是赶紧躬身应了诺,飞快地调整了下忐忑的心情,强作镇定地开口道:“好叫越王殿下、岑大人得知,下官已对粮运章程粗审了一番,认定个中有偏差二十一处,若无更易,恐对粮道之顺畅有大碍,其一……”
许敬宗官位虽是不甚高,可一向就是靠耍笔杆子为生,口才也自相当之不错,尽管是在吹毛求疵,可一番指摘下来,还真能说得个头头是道,一口气罗列了二十一个错处,愣是将李、岑二人的联名章程批驳得个一钱不值,直听得李贞面色阴沉如水,双眼喷火不已,若不是顾忌到场合不对,只怕早跳起来给许敬宗来上一通老拳了的。
“有劳许大人了。”
李贞那动怒的样子是如此之明显,陈子明自不会看不到,心中自不免暗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