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而已,纵观历朝历代,草原诸部一旦得势,必劫掠我中原之地,和亲与否,皆难遏制草原诸部之野心,故,儿臣以为欲平边患,须得纳其土,以重兵都护之,分封诸部,不许诸部相互兼并,或可得长治久安,此,远景也,终归须得多年之绸缪,方可见奇效,至于而今,依儿臣看来,无外乎两条,一是先西北后东南,于发兵东征前,先行平定西北;其二,便是先东北,后西北,相较而言,前者乃先易后难之策,当是较稳,后者则有望一举定四方,应是各有利弊。”
李恪原本就是个很有大局观之人,加之又有陈子明从旁襄助,此际分析起局势来,无论深度还是广度,都颇见可观之处。
“恪儿对东征一事可都有甚看法么?”
尽管李恪不曾明说,可言语间明显是赞成先西北后东北的,对此,太宗显然有着不同的看法,在他想来,高句丽才是心腹大患,至于薛延陀么,都已是被打残了的,就算再怎么蹦跶,也掀不起甚大浪来,正因为此,太宗显然是准备先灭高句丽的,此际见李恪意见与自己似乎相左,眉头当即便微微地皱了起来,不过么,倒是没甚苛责之言,而是声线微硬地发问了一句道。
“回父皇的话,儿臣以为高句丽国中多山,城池皆依山而建,虽大多简陋,却也不乏坚城,以我大唐之强,胜乃必然之事,所虑者唯粮道转运之艰耳,儿臣思得一法,或可解得此难,现有本章一份在此,还请父皇垂询则个。”
只一听太宗这等问法,李恪便知太宗攻高句丽之心甚坚,实难有所更易,也自不敢再强行进谏,这便紧着从宽大的衣袖中取出了份折子,双手捧着,高高地举过了头顶。
“哦?递上来!”
太宗乃是马背上的皇帝,自然不会不知道粮道的重要性,实际上,他之所以早早便定下了攻打高句丽的决心,却迟迟不曾发动,固然有着太子造反等诸般事情的牵扯,可更多的则在于粮道的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