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明鉴,老臣以为此构思虽与古制有别,却颇显巧妙,诸皇子赛马,虽能暂时握权,然,此权来自皇权,为帝者只消一道诏书下去,便可收权,实是无须担忧皇子权柄过重,不明示储君为谁,又可避免群臣党附,应是可试行焉。”
房玄龄明显是早就跟太宗沟通过了的,此际自是不会站出来唱反调,而是言语款款地便将此策的好处娓娓道了出来。
“嗯,辅机,尔怎么看此事?”
太宗对房玄龄的答复显然是很满意的,尽管不曾出言嘉许,可颔首的姿态便足可说明了一切。
“陛下圣明,老臣细细思去,此策实无甚不妥之处,当是可行之道也。”
长孙无忌担心的只是太宗会早早确立李恪为储君,至于赛马之方略如何么,他却是并不在意的,无他,只要是赛马,那终归须得一个过程,而这一过程想必便须得不少的时间,无论是从诸皇子中择一加以栽培,还是寻机将李泰再迎将回来,都是可以选择的路子,而这,对于长孙无忌来说,无疑是个最好的结果,他又怎会有甚异议的,此际一听太宗见问,当即便干脆利落地表明了支持的态度。
“士廉、景仁(岑文本的字),尔二人对此策可有不同之看法么?”
太宗早就知道长孙无忌与陈子明之间有心结,本还担心此策会遭到长孙无忌的全力反对,却不曾想长孙无忌居然就这么干脆地表了态,心中自不免微有些讶异,不过么,也没往深里想了去,或许在他看来,长孙无忌乃宽仁长者,对事不对人之风俨然,十足十地便是宰相之气度。
“陛下圣明,老臣并无异议。”
高士廉的担心与长孙无忌一般无二,在看待赛马一事上,想法自然不会有甚区别,自也就不会在此际跳出来唱反调。
“陛下,微臣有一疑问,这赛马之人选又当如何定夺,终归须得有个章程才是,若不然,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