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结党羽,朝中大争一起,必致乌烟瘴气不已,朝纲不振,社稷岂能宁乎?”
萧瑀当真就是属刺儿头的,只要看不顺眼,见谁都刺,哪怕是房玄龄这等首辅大臣,但消有不对其思路之际,也是当面指责不休,更别说陈子明这等宰辅中的小字辈了,这不,此际一听陈子明这等匪夷所思的赛马之道,当即便来了气,吹胡子瞪眼睛地便呵斥了陈子明一番。
“萧大人莫急,且容下官细说分明,诚然,若是别无节制手段,朝臣依附皇子之事确难避免,倘若尾大不掉,也确会危及社稷,故,还须得别样之手段以限制这等可能,下官有一策,名曰:密诏传位,当可保得诸般臣工们不敢轻易依附于皇子门下,此无他,那便是赛马出结果后,并不宣布,而是由陛下预设一密诏,封于匣中,藏于两仪殿牌匾之后,待得将来,若是帝王龙归大海,可以遗诏与匣中所留之传位诏书比对,以此确认继位者为谁,如此,群臣们不知究竟何人才是真命天子,也就不敢轻易党附皇子门下,应是可避免尾大不掉之危矣。”
陈子明并未在意萧瑀的恶劣态度,淡然地笑了笑,不紧不慢地便将所谋之策细细地解说了一番。
“荒唐至极,立储大事岂能如此儿戏,纵观历朝历代,何尝有如此儿戏立储者,荒唐,太过荒唐,陛下,老臣以为此策断不可行!”
萧瑀乃是正统的儒家子弟,一向尊崇的便是古礼古制,当初分封诸皇子镇守四方这等落后至极的制度便是出自其之提议,而今自然是不会接受陈子明这等所谓的创新举措,也不管此法到底可行不可行,梗着脖子便高唱起了反调来。
“玄龄,依你看,此策如何啊?”
太宗并未对萧瑀的意见加以置评,而是静静地等了片刻,见除了萧瑀高声反对之外,其余宰辅们皆保持着沉默,心中已是有了定见,不过么,却并未急着下个决断,而是先将问题丢给了始终保持着沉默的房玄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