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伙同州中诸多官吏私分赃款,可有其事?”
陈子明并未对古奇的证词加以置评,转而又将问题丢给了跪在一旁的州录事参军赵挺。
“回大人的话,确实如此,下官忝为州录事参军,监督库房乃是下官分内之责,早在去岁八月,下官便风闻州盐库出盐频繁,下官甚为不解,概因州中对此并不曾下过公,也不曾听说朝廷又调盐之事,遂决意彻查,召萧汝锋前来对证,欲就此彻查盐库,只是为葛大人所阻,据其所言,州中精盐贩薛延陀汗国乃军国机密,不得擅自乱传,并给了下官一百贯钱,说是朝廷赏赐,其后,每月都有数十贯不等之钱财赏给,下官以为此事蹊跷,辞而不受,奈何葛大人不许,强要下官收下财货,下官无奈,只能将陆续赏将下来的财货尽皆归拢一处,存于办公室中,以备对账,去岁年末,下官偶遇盐官吴汉城、吴大人,闲聊之际,方才得知朝廷并无此等密令,惶恐不安,遂将此事告知了温别驾,得其指点,遂决意将此事转呈御史台,事情之经过便是如此,下官所言句句是实,并无虚言。”
听得陈子明见问,赵挺立马跪直了身子,将其出头检举葛铭的经过详详细细地解说了一番。
“嗯,赵大人能如此警醒,实是忠心可嘉,若经查实,本官自当为尔请功。”
赵挺乃是陈子明的人,早在前年陈子明常驻夏州时,便已将其收入了麾下,其此番之出面检举葛铭,正是出自陈子明年前的密令,对这等有功的自己人,陈子明自然是客气得很,不吝当庭赞誉上一番。
“谢大人隆恩!”
一听陈子明这般说法,赵挺的精神立马便是一振,不过么,倒也不曾有甚失态的表现,仅仅只是恭谨地谢了一声,便即闭紧了嘴,唯有潮红的脸色暴露出了其内心里的狂喜。
“司马明义!”
陈子明夸奖了赵挺一句之后,也就没细问于其,而是抓起了惊堂木重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