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被押解上堂来的四人中有两人是被摘去了乌纱帽的涉案官员,另两人则还在职,然则负责押解的大理寺差役们却全都一视同仁,并未有甚区别对待,根本不等四人站稳脚跟,便已是厉声断喝了起来。
“下官朔方县令古奇叩见陈大人。”
“下官夏州录事参军赵挺叩见陈大人。”
……
两名被摘了乌纱帽的犯官分别是州仓曹参军萧汝锋、兵曹参军司马明义,此二人尽管跪在了地上,却是一声不吭,精神萎靡无比,而仅仅只是作为旁证的朔方县令古奇以及州录事参军赵挺却是不敢有丝毫的失礼之处,先后自报了家门。
“古县令,据尔之证词所载,尔曾亲眼目睹兵曹参军司马明义带人从州中盐库运走大批精盐,可有此事?”
朔方县令古奇乃是证人,并非涉案之犯官,尽管只是一绿豆芝麻官而已,然则陈子明却并未对此高声呼喝,而是声线平和地发问了一句道。
“回大人的话,下官曾得线报,言明州中盐库每月都有大批精盐趁夜外运,下官本不在意,然,后又有传言说是每月外运之精盐皆是经司马明义之手,流向薛延陀汗国,下官百思不得其解,遂亲自于去岁十月二十日夜间到库房处查看,这才发现确有其事,还曾上了公到州衙,却不料葛大人雷霆震怒,将下官召去狠训了一番,说是下官不安本分,欲刺探军机要务,下官无奈,只能撤回彻查之人手,事情便是如此,下官不敢虚言欺瞒大人。”
县令古奇乃是州别驾温和亭的同乡,此番之所以肯出面做政举报葛铭贪墨,乃是出自温和亭之授意,这会儿自不可能会为葛铭做甚掩饰,可也没添油加醋地胡诌上一通,仅仅只是将所知之消息娓娓道了出来。
“嗯,赵挺,据尔之证词,言称司马明义受葛铭指使,伙同州仓曹参军萧汝锋等官吏,大肆贩州中精盐予薛延陀汗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