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是朕的子民,亦是你们的子民,你们身为父母官,便是为民伸张正义,为民做主!”元晋帝面无表情,越说神情越激愤,额头上的青筋鼓动,他一掌拍在龙案上,厉声道:“陈屹身为知府掌一府政令,收刮民脂,贪赃枉法,侵占百姓耕地,行贿受贿,且数额重大。朕任命钦差与刺史前往安阳府城整肃耕地,陈屹指派杀手半路截杀,谋害朝廷命官,数罪并罚,罪不可恕!”
“皇上,微臣冤枉!微臣没有那个胆子,敢派人截杀朝廷钦差与襄王!请您明察!”陈屹喊冤,如果坐实谋害朝廷命官的罪名,便是要连坐。“皇上,前面的罪,微臣认了。微臣并没有谋害薛大人与襄王!冤枉啊!”
府中搜出十几万两白银,两万两黄金,这是铁证,容不得陈屹狡辩,他干脆的认罪。
而谋害朝廷命官,却是抵死不认。
薛慎之出列,双手举着笏板道:“皇上,微臣与襄王一同赶赴安阳府城,遭遇伏击,襄王手臂被箭射伤,箭镞微臣一直留着。”
薛慎之从袖中拿出一支断箭,上面沾着暗黑色的血渍,呈递给刘公公。
刘公公拿着断箭,呈递给元晋帝。
元晋帝目光落在箭镞上的刻印“江崇局制”。
江崇隶属于安阳府城,是安阳府城设立的地方兵器场。
究竟是谁,不言而喻。
元晋帝将断箭掷在陈屹脚边,“你还有何话要说?”
陈屹看着江崇局制的字样,脸上的肌肉颤动,目眦欲裂的看向范弼。
范弼浑身颤颤发抖,他双手齐摆,“陈大人,不是下官啊!”
陈屹到底有一点理智,范弼是什么样的人,一起在安阳府城为官多年,他没有这个能耐。心里想到一个可能,他目光狠厉的看向礼王。
礼王出列道:“薛大人,只凭一支断箭,如何能断定是陈大人下的手?这一支箭,究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