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朝他匆匆而来,高鹏喘着粗气道:“薛兄,今日怕是你得独自去府城给师母祝寿。书院出事,院长今日怕是脱不开身。”
“出何事?”薛慎之猜测能拖住邱令元行程,只怕是大事。
高鹏沉声说道:“你可记得处处与你为难的刘乔?他吸食五石散,在书院衣不蔽体散热,同窗并未觉察出异样,是与他有过节的蒋立远,常见他神情亢奋,吃冷食,种种行为都像是服用五石散,昨日便撞破他在号舍服用,当即要检举。刘乔担心事发,被赶出书院,两人发生争执,他将蒋立远的头给砸破,直到今晨被发现,蒋立远到如今昏迷不醒,亲属在书院闹事,讨公道。”
临近的号舍都听见动静,只以为不是大事,便不愿多管闲事摊上事儿。
高鹏只得庆幸,未曾闹出人命。
薛慎之目光幽深,那一日刘乔将他堵在号舍嘲讽,便觉察出他的异样,原来是服用五石散。
“你告诉院长,他安心处理书院事物,我在府城等他。”
“行,那我就先回去给院长回话。”高鹏很羡慕薛慎之是院长的关门弟子,也便是因此,方才能够去府城参加师母的寿宴,正巧碰见乡试,能够长眼界。
薛慎之在高鹏羡慕的目光中,坐在槐树下的巨石上,等着去往府城赶考的车队,碰一碰运气。
过一会儿,有一辆普通不显眼的马车驶过来,薛慎之起身招手拦下。
马车缓缓停下,一位侍从模样的中年男人掀开马车帘子。见薛慎之的穿着打扮,不由得说道:“公子去府城赶考?我们的马车是进京,你再另拦马车。”
“打扰了。”薛慎之窮身作揖。
常峰垂下帘子,重新坐回马车。
马车内,一位头发霜白,精神矍铄的老人,正在逗弄笼子里的画眉鸟。
“考生?”曾秉砚随口问道。
“是。”常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