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鹰,紧紧顶着一只刚刚学飞的白鹤。“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尔父、郭汝明、阎晋卿,还有老夫麾下那么多细作,都反复辨认过,确定过他的身份。居然到了你这儿,真的就立刻变成了假的。莫非你以为,你比全天下所有人都聪明不成?”
“末将不敢!”韩重赟第四次躬身施礼,风度翩翩,不卑不亢。“末将资质愚钝,所以,凡事就都喜欢较真儿!末将幼年时,曾经听人说过一个故事。昔日有帝王想要猎一头真龙,结果不出两个月,天南地北,就进献了无数头真龙进京。从赑屃、巨蟒到鳄鱼,应有尽有。非群臣故意欺君,乃争相投其所好也!”
“你胡说!”话音未落,苏逢吉第一个忍无可忍,大步流星出列指责。“小小年纪,就如此阴险狡诈,再长些,可怎么得了。主公,微臣请主公速做决断,将此子明正刑典。”
当初是他私下指示郭允明,‘无论那个傻子是真二皇子,还是假二皇子,都必须当真的送到太原’。汉王刘知远对他的行为,似乎也采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但这些,都必须建立在没人跳出来拆穿的基础上。一旦有人跳出来指控他造假,那欺君的就是他,罪名无论如何都不会落在别人头顶。
“请主公将此子明正刑典!”不光苏逢吉一个人心虚,其他几个参与进此事颇深的文官,也纷纷出列拱手。
“此子狂悖无状,公然抗命在先。巧言令色,离间我大汉君臣于后。主公若仍然对其宽容爱护,将置我大汉国法军法于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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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将军!你还有什么话说?”被野鸭子叫唤般的催促声,说得心头烈焰腾空,刘知远长身而起,手扶桌案,将目光最后转向自己的心腹常思。
成大事者不必拘泥于小节,无论二皇子是真的也好,假的也罢,只要将其扶上皇帝宝座,自己就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至于死较真儿的韩重赟,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