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医院守了三天后,离开的。
我妈妈不认识人了,其实她是不认识我了。我心里安慰,她也许是心里太难过了,所以,是顾不上我了。
她只念叨着‘高高’,我的哥哥,然后絮絮叨叨说的都是当年的事情,因为我没有参与过,所以根本插不上嘴,导致最后跟她交流的,就知道我父亲。
我有时候看着我父亲坐在床边,跟妈妈细声说着过去,并不提及感情,只有儿子的曾经。奇异的,竟然能生出一种相濡以沫的感觉,这多可笑,一个将近二十年不曾相见的离婚夫妻,因为失去了至宝一般的孩子,所以变的亲近,甚至可以不去顾虑过去。
而我。成为被忽略的那一个。
离开医院那天是彭震来接的,走到他身边的时候,我第一句话就说:“你快让许竖回去吧。”
要说许竖对彭震还真是忠心耿耿的,彭震让许竖盯着我,他就真的寸步不离的跟着我,就算是许横在一天前被我使回去休息了,许竖还是不走。也因为许竖这样寸步不离的跟着。导致我同样站在病房里,我父亲想要跟我多说几句话都不可得。
这样挺好的,我其实还没想好怎么面对突然出现的父亲。
彭震对着许竖点点头,“行了,明天来报道。”
许竖简直是欣喜若狂,那股子激动劲儿,跟中了彩票似的。我特别的无语。回到彭震身边就这么好么?
上车彭震才暗戳戳的说:“我让他回来了,其他那几个有样学样,你往后不愁没人保护。”
我眼前发?。
不过转念想想,之前我身后也是一直有保镖跟着的,虽然刚开始的时候有些不习惯,慢慢的也就不那么难以接受了。
而且说实在的,我也真的怕自己在遇上什么事情。
我沉?不说话。彭震还以为我反感他这样的安排,一手开车,一手伸过来捏住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