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李君则已经离开了这里,只有傅世钦陪在床前。她挣扎着要起来,可是伤口很疼,傅世钦制止她:“不要乱动,好好休息。”
“他在哪里?”
傅世钦知道她所说的“他”就是李君则。
“他已经走了。”
“我想杀了他,给陈旭报仇,可惜没有得手,反而伤了自己,我还真是没有用。”
他没有接这话,只是想到李君则的脸,心里很酸。
隔了好久,傅世钦握住何杏的手:“我想离开重庆了,等过几天,你的伤不那么重了,我们就走,永远都不要回来了好吗?”
“为什么要走?”
“因为这里有太多不好的回忆,不管是对你还是对我来说,都是一个伤心地。重庆如今太乱,日军经常空袭,并不安宁,我妈妈的身体越发不好,我的腿脚如今也不方便,如果离开,或许活的更自在一些。何况我想你也不愿意再留下,你终究对他下不了手,如果做不到杀了他,又何苦再留在他身边呢?”
她掩面,呜咽着哭了起来。
何杏并不知道,此时李君则已经动身去了安徽。
货物装船,从水路出发,沿着长江一路运往重庆。
却不知道为何,货船行至岳阳的时候,方向助力泵似乎出了问题,方向盘变得很重,发动机点火后也会多出一种嗡嗡的噪音。
李君则提议停泊在岳阳港找一家修理厂来看看船。
“这位老板,你让船上的人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我们很快就能处理好问题的。”
李君则让跟着的人去吃饭,有人担心:“咱们的货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能有什么问题?”李君则不以为意地笑:“杞人忧天,人家只不过维修设备,还能动了货不成,况且只是一些化学药品,不是我们那种有特殊用处的,谁会把它们当成什么好东西?走吧,跟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