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小山也很自然地谈及自小生活的那个小山村,那袅袅白烟青天,鸡鸣犬吠山野间的世外桃源般的生活,他虽是少年情怀却在这些年里历经国难家仇,不知何时在内心深处竟多了一分本不属于他这年纪的沧桑感。
他谈到郝存义的死,谈到自己从深山归来却见山村被毁全村被屠时不禁也是感慨良多。
古人怀旧讲到“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已是睹物思人让人伤感了,但好在还有物可睹,而自己离开家乡已有时日,却已经无家可归了,再回去只怕那小山村也睹不到了。
霍小山不会煽情也不懂煽情,只是在谈话很平实地表达出了面那层含义,他自己尚未觉得有什么,但随那团长来慰问的东北士兵已是有人眼含泪滴。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猫窝狗窝。”那团长叹息。
霍小山闻言不由得想起自己学会的那首松花江,情不自禁地哼唱到:“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
那里有森林煤矿,”
孰料他刚哼唱了前两句,与那团长同来的东北士兵竟然接着唱了起来!
“还有那满山遍野的大豆高粱。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
那里有我的同胞,
还有那衰老的爹娘。
九一八,九一八,
从那个悲惨的时候,
脱离了我的家乡,
抛弃那无尽的宝藏,
流浪!流浪!
整日价在关内,流浪!
哪年,哪月,
才能够回到我那可爱的故乡?
哪年,哪月,
才能够收回那无尽的宝藏?
爹娘啊,爹娘啊。
什么时候,
才能欢聚一堂?”
一曲唱罢,象霍小山手下这些非东北籍的闻者固然眼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