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扶手,胡萝卜粗的手指在面轻敲着,无名指套着的一个硕大的金溜子显得份外咋眼。
此刻,他变得冷竣的小眼睛微眯着打量着站在他面前的肇事者,看了一会儿,他觉得自己本计划好的精神施压并没起到应有的作用。
湖北的眼神是倔的,东北佬的眼神是楞的,而那两个虽然穿着单军装却没有受伤迹象的士兵倒是很标准的立正姿势,可从他的眼神里他也没有找出丝毫的畏惧以及下级见级的谄媚。
胖子军官终于只能干嗽一声开口了:“说说,为什么打起来?”
下面六个人没动静,该倔的眼神依旧倔,该楞的眼神依旧楞,该平淡如初的也未起丝毫涟漪。
“长官问你们话呢!”胖子军官身后的一名手下喝道。
“报告长官!”那个湖北莽汉率先开口了,他习惯地想打个立正,只是一动之下,牵动了两腿胫骨的伤势,自己先差些痛个趔趄,嘴角也是痛的一咧,那报告长官四个字也怪模怪样地走了调,惹得在场所有人都想笑出来,却又忙止住笑意故作严肃状。
胖子长官皱了皱眉,一挥手他继续说。
“报告长官!是他们先打我们的!”那莽汉眼神扫向并排站着的东北大汉。
“你们先奔我们这桌来的!我们人少难道还等你们先动手?”东北大汉也有理。
“你们先瞧我们的!”
“你们不骂我们我们能瞧你?”
“你瞧我们嘎哈?!”
“我瞧你你能咋滴?!”
“你敢瞧我我特么敢揍你!”
“停!”胖子长官一拍桌子,这特么的是两只好斗的公鳮啊!偏又碰到了一起,不打起来才怪哩!
“说,谁先骂人的?”胖子长官问道,他明白这个烂官司要想断下去,得找个明显的理由,不过那两个有枪的怎么没事儿人似的,他才是自己耐下心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