兹达主神吗?”
杨元庆笑了笑,“我的一个朋友是主神虔诚的信徒,他是撒马尔罕人,每天和太阳同时起床,信奉光明,憎恶黑暗,但我却失去了他的消息。”
粟特商人明白了,他微微笑道:“我也是自来撒马尔罕,不知将军的朋友我是否认识?”
“他叫康巴斯,店主认识吗?”
粟特商人会心地笑了起来,“将军姓杨,是大利城守将,对吧!”
杨元庆大喜,原来消息落在这里,“我正是杨元庆,来寻找康巴斯。”
“他去高昌国进货了,临走时让我转告将军,让你不用担心,我也是刚从洛阳回来,正准备明天去杨府,没想到将军先来了,真是惭愧。”
粟特商人听康巴斯说过,杨元庆的粟特语并不是很好,他又改成了汉语,笑道:“我叫康奈尔,和康巴斯十几年前便认识,后来他在伊吾城附近失踪,大家都以为他死了,没想到他居然在大利城当了隋军,真是让人又惊又喜。”
杨元庆端起酪浆喝了一口,有些奇怪地问道:“他去高昌国进什么货?”
“他开了一家酒铺,想卖蒲桃酒,这种酒利润很高,他便去了高昌国去进货,同时也想学习酿酒的工艺,可能要几个月才能回来。”
杨元庆不由暗赞康巴斯有经商头脑,竟发现了一个巨大的商机,此时蒲桃酒的酿造工艺还没有传入中原,基本上都是靠长途贩运,使它难以走入寻常人家。
他心中忽然一动,大利城那边阳光充足,气候适宜,土地是肥沃的沙壤土,非常适合种蒲桃,如果在那里大量种植蒲桃,再把蒲桃酒作为大利城的产业,这倒是个很不错的生财之道。不错,自己要拦住康巴斯,把酿酒工艺留在大利城。
他的心变得热切起来,又急忙道:“我想留一封信给他,东主能否替我转给他?”
“可以,我一定转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