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此事,我们用了一千贯钱打点,军方才给我们宽限了五日,莫非是刘承弘告密?”
“是刘承弘告的密,不过情报是李贵告诉他的,还有族长带着皮货从真定府回来,刘承弘又怎么会知道,还不是李贵告诉他的吗?”
李延庆越说越激动,最后咬牙切齿道:“李贵本意或许只是想让刘承弘抢走这批皮货,但他却给刘承弘创造了杀死族长的机会,李贵不是帮凶却胜似帮凶,这些事实他怎么不给族人说清楚?”
李大器听得目瞪口呆,他长长叹息一声,“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了,李贵已被族人一致推选为新的族长!”
“什么!”
李延庆腾地站起身,不由怒发冲冠,李贵还要不要脸,他有什么资格当族长?
李延庆转身便大步向外走去,李大器急忙拉住他,“庆儿,现在形势对我们很不利,你千万不要鲁莽,先冷静下来。”
李延庆一怔,“爹爹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形势对我们不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李大器犹豫片刻道:“李记粮行已经解散了。”
“为什么要解散?”
“说起来让人难以启齿,族长尸骨未寒,他的两个儿子为分家产吵得不可开交,李贵告诉他们,粮行还有族长四成的份子,结果两个儿子天天门来要帐,要我把钱还给他们,李冬冬和我都觉得没有了族长,粮行很难再维持下去,我们一致同意解散。”
李延庆很无语,族长的两个儿子一个住在安阳县,一个住在汤阴县,长子经营一家酒馆,次子靠放贷为生,只有新年时才会回来参加族祭,平时很难见过,大家提起这两人都摇头,连族长自己也总是说他的后代没有出息。
只是李延庆怎么也想不到,两人竟如此不堪,父亲尸骨未寒开始争抢家产,还在李贵的挑拨下拆散粮行,这让李延庆既愤恨,又失望,多少年的心血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