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我望了一眼,我知道他心中在想甚么,怒道:“我是肚子上没有骨头的外星人,别以为所有外星人都和郑天禄一样。”
费勒忙道:“别见怪,你……古怪遭遇多,难免叫人怀疑。”
我苦笑了一下:“就算有许多人有外星血统,又何必歧视?就把他们当作地球人好了。”
费勒叹了一声:“怕只怕血统会影响思想,影响遗传。移民到了外地的中国人,不是隔上三五七代,总还自称是中国人吗?”
我对这个问题,也无法作进一步的阐释,只好苦笑了一下。费勒道:“郑保云若是够意思,应该把他现在的处境,设法通知我们一下。”
我耸了耸肩,费勒的这个愿望,自然异想天开,这时,我们已上了楼,郑保云失踪之后,四个男仆调回郑家老宅,只有一个女佣,自然还没有起身。我们在病房前分手,各自准备回房。
我已打定主意,略微休息一下,就启程回家。在病房门前,想起几天前,我曾在房门上敲打电报密码,白白错过了一个和郑保云交谈的大好机会,不禁叹了一声,在门上重重敲了一拳。
费勒医生笑了一下:“别难过,谁都会犯错的,你──”他一句话没说完,就陡然住了口。
刹那之间,我也呆住了。
因为就在这时,门上又传来“砰”地一双响。
那一下声响,显然是在门内,也有人和我一样,用拳头在门上敲了一下所发出来的。
病房中有人。
病房中会是甚么人?郑保云?或是其他人?世事尽多意外,可是意外到了这一地步的还不多见。
一时之间,我和费勒互望着,竟不知如何才好,过了好一会,我才出得了声,声音十分乾涩:“甚么人?甚么人在房间里?”
叫了一声之后,我已镇定了许多,一面喝问,一面已伸手去推门,可是一推之下,门却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