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甘休的神情:“为甚么?不把他救回来?”
我向茫茫苍穹指了一下:“你知道他在哪里?怎么去救他?”
费勒摇头:“不行,那不是他自己的意愿──”
我打断了他的话头:“开始时可能不是,但是我相信,不必多久,他血统的遗传会发作,他会很乐意和他的族人生活在另一个星球──他血统所属的那个星球上,我们又何必多事?”
费勒还不是十分同意,可是却又想不出甚么反驳的理由来,只好眨着眼不出声,过了一会,他才跃出了那个凹槽:“这个……是宇宙飞船留下来的?”
我只好道:“很有可能。”
费勒苦笑了一下:“有可能,很有可能,甚么都不能肯定,都是‘很有可能’。”
我大声道:“对,都只是可能。连郑天禄是外星人,也只是有可能,不是百分之百确定。”
费勒咕哝着:“其实……也等于肯定了。”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当然我也这样想,可是始终没有确凿的证据。
我自然也不想这件事就此了结,还想寻根究底,想再见郑保云,接触他的心态,在他口中了解郑天禄的来历和那本小簿子中记载着甚么,等等。
可是,郑保云的失踪,看来十之八九是他族人的杰作,我也推测郑保云一定会适应外星生活,不必再追究下去,自然只好放弃了。
天色开始放明时,我和费勒缓步走回去,我想不到和他一夕的坦诚谈话,收获如此之多,费勒也显得十分兴奋。
当我们走进那屋子时,他忽然问:“会不会……有很多有外星血统的人,混在地球人中生活了?”
我缓缓摇头:“难说,实际上,连外星人混在我们中生活也大有可能,像郑天禄就是,不容易被人发觉,毕竟不是见人就可以去按人家肚子的。”
费勒现出十分古怪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