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云是一个出色的心理学家,他自然可以知道这种现象不平凡。这种现象,十分怪异:一个人不知觉在心理上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简云在挺了一挺身子后,他的神态,已不再那样不耐烦,而变的十分凝重。
杨立群根本没有发现我们有任何异状,只是自顾自在叙述:“拿烟袋的将烟袋锅直伸到我的面前,里面烧红了的烟丝,在发出‘滋滋’的声响,几乎要烙焦我的眉毛,他又喝道:‘小展,快说出来,东西放在哪里,我们五个人一起干的,你想一个人独吞,办不到!’我害怕到了极点:‘我……真的不想独吞!要是我起过独吞的念头,叫我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杨立群讲到这里,才停了一停,神情十分可怖,眼珠转动着,而且不由自主喘着气。停了好一会儿,才道:“拿烟袋的像是不信,那个瘦长子,忽然一翻手,手里就多了一柄小刀,小刀极锋利,在蒸笼盖上一划,就划穿了一道口子。接着,他就用小刀,在我脸上比来比去……”
杨立群的神情更是害怕,脸上的肌肉,在不由自主地跳动着,好像这时,真有一柄锋利的小刀,在他的脸上划来划去。
我和简云又互望了一点,两个人都没有出声。
杨立群双手掩住了脸:“我早已经说过,这梦境令人绝不愉快,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恐怖,他们,这瘦长子,拿烟袋和大胡子,他们三人,一直在逼问我一些东西的下落,我却不说……”
当他讲到这里的时候,我插了一句:“你是不愿说,还是根本不知道?”
杨立群放下了掩脸的双手,神情一片茫然:“我不知道,我心念十分模糊,不知道在梦里我是不肯说,还是根本不知道他们问的是什么!”
杨立群喘了几口气,声音突然发起颠来:“接着,大胡子就用力拗我的胳膊,瘦长子用开始用刀柄打我的头,拿烟袋的用膝盖顶着我的小腹,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