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掌基业,继承大统!”
身材微胖,满脸憨厚之色的端木子厚,此刻不禁有些失措,他涨红着面孔,伸手不是,不伸手又不是,只呐呐的道:“你起来说话,谷首座,你起来说话嘛……”
脸盘上生满坑疤、双目如铃、狮鼻海口却蓄着一大把白胡子的癫痴和尚,忽然长叹一声,嗓音低沉,但中气十足的道:“子厚,这是你爹的心意,不可辜负,只这块‘火云符令’非但表示了传统的沿续,香火的接承,尤其关连着多少生亡兴衰,符令是用血染出来,拿白骨堆叠成的,你要诚敬恭虔的领受,这一刻的庄严再无可比!”
端木子厚喏喏连声,赶紧走上前去,躬身曲腰,也以双手将“火云符令”
恭恭敬敬的接了过来,又小心翼翼的藏置怀中,然后,他亲自把谷唳魂扶起。
癫痴和尚看着谷唳魂,脸上的神色充满怜爱惜悯:“这趟前来‘妙香山’,唳魂,可真叫一次死亡旅程,你全是用血肉、以胆识,恁着一股忠烈之气,一尺一寸拼过来的,苦了你了……”
坐在石凳上,谷唳魂沙着声道:
“师父谬誉,不敢承当,这原是在下份内之事。”
癫痴和尚摇着头道:“你已经尽了太多本份了,唳魂!如果‘大虎头会’多几个像你这般赤胆忠肝之士,今天也不会闹得这么明争暗斗,乌烟瘴气;我与你们老当家相交半世,却不曾料到在他垂暮之年,居然尚有如此一劫!”
谷唳魂艰涩的道:“人心难测,师父,老爷子英姿风发,叱咤江湖的辰光,于他睥睨群雄之际,只怕也想不到有朝一日,会祸起家门,变自肘腋!”
癫痴和尚喟了一声:“这都是孽障,都是前生债,轮回一转,该他这辈子要清偿……”
话这样说,自是出家人一种习惯性的因果观念,在谷唳魂的立场,却不好接下去了;癫痴和尚手抚颔下白胡,又沉沉的道:“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