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来更乃病情转剧,每下愈况,端木爷老了,风烛残年,受不得恁般折磨……“皮九波小心的问:”听说端木老当家连神智都不清了?“啜一口酒,谷唳魂道:”这是谎言,端木爷神智清灵,内心明白。“
皮九波连声致歉:“恐怕是有人讹传了,谷兄请勿见怪。”
哼了哼,谷唳魂道:“不是讹传,乃是有意散布谣言,借此混乱人心,加强那一帮别存异谋者的声势,皮九波,我四天之前才辞别端木爷,岂有不知他老人家病情深浅之理?”皮九波陪着笑道:“说得是,谷兄说得是,不过,谷兄曾否考虑到眼下待办的这档子事,或许有很多人不以为然?他们可能有他们的想法……”谷唳魂沉重的道:“你讲的这种情况,打三年前端木爷中风的时候就开始逐渐形成,然而这不但有欠公平、违背传统,尤其端木爷决不苟同;皮九波,‘大虎头会’的江山是端木爷出生入死领头打下,‘大虎头会’之所以有今天的气势和根基,亦俱赖端木爷的苦心经营,我姓谷的追随端木爷一十三载,甘苦与共,生死相从,由一个浪荡江湖的狐魂野鬼承端木爷拉把为‘大虎头会’的‘黑旗堂’堂主,知遇之恩,如山似海,端木爷的亲口谕令,虽有万难,亦必贯彻到底!”
皮九波垂下视线,道:“谷兄,只怕你独木撑不住倾厦。”
谷唳魂阴冷的道:“我不是独木,‘大虎头会’的现况亦未达倾厦之险,皮九波,吾道不孤,‘大虎头会’尚有天良未混之辈!”
顿了顿,他又神情严酷的道:“不错,那些人结党成帮,在组合里扩充势力,暗为羽翼,业已有了气候,然则彼此都不要将结论下得太早,鹿死谁手,仍在未定之天!”
皮九波迟疑的道:“委请我的那人,还交待得另外有话,要我说予谷兄知晓——”
谷唳魂缓缓的道:“想是许我好处了?”
脸上一热,皮九波赶紧道:“他说,如果谷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