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连摆手,皮九波噤若寒蝉:“不,不,谷兄,我算老几?‘大虎头会’的二当家怎有可能找上我办差?我皮某人便再多生上一张脸,也没有这么的盘儿蒙受雪樵公的青睐,这次相逢,实是巧遇……”
谷唳魂抿了口酒,道:“在我不耐烦之前,最好停止你的连篇鬼话,皮九波,我们也结识了好些年,虽然来往并不密切,到底亦称得上是朋友,你想说什么尽管说,听不听在我,再要扯淡,就是你自找难看了!”
愣了半晌,皮九波才干笑着道:“好吧,谷兄,还是你精到高明,我是孙悟空,你就是如来佛,任我七十二变,也变不出你的手掌心,对你,我可真叫服了!”
谷唳魂冷冷的道:“少废话,朝正事上谈!”
皮九波清了清嗓子,中规中矩的道:“事情是这样的,今日下午,我家里突然来了一个人,委请我跑一趟与谷兄你见个面,劝说谷兄认清利害,明识大体,千万别朝牛角尖钻,否则误人误己,对谁都没有好处……”
谷唳魂道:“那个人是谁?”
皮九波苦笑着道:“谷兄,此人是谁,恕我不能奉告,然则我斗胆前来,却是一番好意,亦是为了谷兄往后的处境设想,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风向变了就该转舵收帆,不作兴闷头瞎干,忠心义胆,也得看在什么光景下对什么人来表——”
谷唳魂笑得十分萧索:“皮九波,你是‘大虎头会’圈子外的人,当然不明白‘大虎头会’圈子里的事,这并非转舵收帆的问题,而是一个人良心良知的问题;我分得清利害,辨得明形势,不愿弃的却是忠义二字,为此二字,刀山油锅可往,粉身碎骨不惜,将来的处境会越发艰难,这个我清楚,艰难不足惧,唯一死以服而已!“皮九波的一脸苦笑不但苦,更且僵凝在横肉的皱褶间:”谷兄,据闻贵组合老当家端木前辈现已病危?“点点头,谷唳魂黯然道:”三年前就中风不起,半身瘫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