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待死之囚是否胜得了你们这两张嘴!”
于是,潘七傻了,贺强也变成了一个呆鸟,两人愣然互觑,却全僵窒着发不出半句话来。
他们心中有数,金铃是个绝对耍得出这种花样的女人,而且必定表演精彩,无懈可击,不论他们的申辩能够发生的作用大小,一旦马无生与官玉成起了疑,他们两颗脑袋就算提在手上打滴溜了——“八幡会”帮严苛,对内对外,向来是宁肯错杀,不肯错放的传统!
贺强突然大吼一声:
“气死我了!”
潘七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兀自嘴硬:
“我叫这贱人使刁使赖,稍停储老大跟了上来,且待我逐一禀报,总要还我兄弟一个公道!”
贺强正要说什么,目光移动间却猛的愣了愣,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景象,用力在双眼上揉了揉,然后,情绪不受控制的“嗷”“嗷”怪叫起来。
大吃一惊的潘七回头叱喝:
“你是活见鬼啦?鸡毛子喊叫的吆喝什么?”
伸手指向道路右侧的一棵白杨树,贺强抖索索的似在呻吟:
“看……潘老七……看那棵树下面……”
潘七转睑瞧去,这一瞧,也惊得差点从马背上摔了下来——白杨树下,何敢正靠着树根悠然而坐,翘起二郎腿,嘴含一丝草茎,方冲着他二人颔首微笑哩。
金铃也跟着笑了起来,笑得好清脆,好愉快,好爽朗!
倒吸着冷气的贺强禁不住牙根发软,舌头打卷:
“潘……潘老七……这厮……这厮如何能活着来到此地?储老大呢?邵……邵昆山呢?还有,瘦狼方一志……”
潘七直着两眼,呐呐的宛如发着梦呓:
“糟了……绝对是糟了……我们低估了姓何的……”
这时,该金铃幸灾乐祸啦!她笑吟吟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