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遭,钱来发,你恐怕是找不着台阶落地了!”
郭铮注视着钱来发,四平八稳的道:
“来发兄,今天我们兄弟四个来到贵宝地,并不是与你争曲直、论道理来的,主要是为了全派诉荣辱,手足的颜面,不得不向你讨还一个公道,过去的事,谁对准错无须加以评断,因为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只注重事情发生后的结果-一结果是我们派中的人吃了亏、遭到挫折,‘华山’一脉的令誉沾染了污点,就凭这几样,已足够我们兴师而来,要向来发兄求个交待。”
钱来发肚里有气,表面上却依旧笑容不改:
“郭兄的意思,不管孰是孰非,有理无理,只要华山派的人落了下风,就-定得兴师问罪,把面子挣回来?”
郭铮意态安详的道:
“不错,我正是这个意思。”
钱来发叹一口:
“这样做,岂不显得贵派太过霸道了么?”
郭铮并没有发怒,反而十分恳切的道:
“希望你能谅解,来发兄,天下武林之中,所谓的名门大派,并没有几个,而既然能列入名门大派之流,便不得不对本身的威誉倍加珍惜,竭力维护,其间或者便产生了偏颇、恃强、自大的后遗症,却也无可奈何的,人间世上,没有绝对公平的事,无论为了哪一桩利害冲突,只要关系到团体的荣辱,往往就欠缺是非的依据了,在这种情形之下,强者总难免比较霸气——”
钱来发笑道:
“而弱者就只好自认倒霉?”
郭铮平静的道:
“直到现在,来发兄,我们并没有视你为弱者-点也没有。”
钱来发道:
“可是,各位竟似自认为强者了;我实在想不透,你们这些名门大派?到底是拿什么创起字号来的?莫非就单凭这种‘霸气’,便能开山立派,流传久远?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