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微门草莽,这等粗名陋号,钱大兄犹能入耳在心,倒令我颇出意外,受宠若惊了。”
钱来发笑道:
“好说好说,是裴兄客气,呵呵,太客气啦!”
头如邑斗,手似铁砧的仁兄不等钱来发点将点到他,索性闷沉沉的先做自我介绍:
“我叫董良,‘碎碑手’董良,我们哥四个,我是敬陪末座。”
钱来发望一眼对方的双掌,“啧”“啧”有声:
“董兄,久闻你练得-手‘大落磐掌’功力,碎石裂碑,仅在挥洒之间,今日-见,果然不虚,你尚未抬手,我已觉得心头沉重,压力迎面而来,若是董兄一朝大展神威,只怕就有人要吃不完,兜着走了!”
董良那只清明的独目中漾起一抹极难察觉的赤芒,却仍然以鼻音浓重的腔调,不徐不缓的道:
“你是个非常自谦的人,钱大兄,谦虚固是一种美德,但表示了对个人信心的适度抑制,需要在这方面加以抑制的人,便必足极有能耐的人,假如此人小幸恰为敌人,就是个相当可怕的敌人了。”
钱来发忙道:
“董兄高抬,我确实没有什么货,不具骄狂的本钱,又如何胆敢人五人六、愣充壳子?呵呵,低声下气-点,自有后福无穷之妙……”
齐百岳怒道:
“钱来发,你少扮这套‘猪吃老虎’,我们断断不会上你的当!”
董良也似笑非笑的道:
“一个功成名就的人物,自有他功成名就的道理,这身份行情,不是白搭便搭得来的,三哥,人家钱大兄吃香喝辣,扬武耀威了半辈子,要是没有几手,行么?”
钱来发打着哈哈道:
“人抬人是无价宝,只是各位别把我抬和太高了,抬得高,跌得重,在各位行家面前,我钱某-向是找台阶落地——”
齐百岳恶狠狠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