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兆英已经瞄清了纸上那半行字,他道:
“北里桥隔着我们这里不远,最多十几里地,骑马去,不过顿饭工夫,大爷还有什么好准备的?”
钱来发道:
“你相信他们真有诚意换人?”
褚兆英迟疑的道:
“那丁雅筠是沈落月的宠侍,如今人在我们手里,姓沈的莫非还敢玩花样?”
喝了口茶,钱来发道:
“防人之心不可无,我老觉得这件事办得未免太顺当了,而帅孤侠与沈落月两个又向来桀骜不驯,是睚眦必报的性子,吃了这个亏,岂肯如此忍气吞声,俯首听命?”
褚兆英颔首道:
“大爷这-提,我也觉得事有蹊跷,事情只怕不这么简单……”
钱来发道:
“好在丁雅筠那娘们掌握在我们手里,扣着人,他们就不敢轻举妄动,反正你有你的千般妙策,我有我的不变之规,没见着焦二顺,老子高低不放丁雅筠!”
褚兆英道:
“大爷,这件事,我看还得找楚姑娘商量商量,她主意多,又深悉‘反璞堂’的内情,请她出出点子,包管错不了!”
钱来发道:
“好,你这就去请她上来一-”
不等褚兆英挪步,门儿开处,一股香风袭人,嗯,是“紫鹂花”的味道,浓馥又强烈,楚雪凤一身白衣,飘然而来。
钱来发起身相迎,呵呵笑道:
“楚姑娘,我们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这里才叫褚兆英去请你,你却适时到啦……”
楚雪凤脸蛋泛红,轻啐一声:
“少贫嘴,谁和你心有灵犀一点通?也不怕人家听了笑话?”
招呼楚雪凤落坐之后,钱来发指了指小几上的那封信:
“‘反璞堂’回消息了,说是后天正午在北里桥换人,楚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