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身着劲装的精壮小伙子,然后由小伙子从车上扶下一个满头银发却仪表堂皇的老者。
两个人进了店门,小伙子冲着店掌柜低问:
“可有干净上房?我们连车把式共是三人,要两间。”
店掌柜笑呵呵的道:
“有,有,且请上楼,小二会先为客官们备妥热水净脸,如果还没用膳,敝店的面糊和芋粥味道都不错,配上鱼干盐菜,最宜入口——”
小伙子目光锐利的向客堂扫视了-遍,漫声道:
“先把热水打上来再说,阴天湿地,揩把脸正好暖和暖和。”
于是,店掌柜提高了嗓门,发着沙音吆喝:
“兀那二虎子,还不快来替客官带路?”
刚从后头提着酒壶出来的店小二,嘴里不闲的应诺,才待将锡壶先送过去,那要酒的汉子已突兀站起,朝着踏上楼梯口的两人暴喝一声:
“严正甫——”
银发皓首的老者闻声之下骤然一怔,本能的侧过头来,发话的汉子原来是一脸的悍气,在刹那间已显露杀机,他狞笑一声,左手抖开桌上的长条形布卷,右手伸缩里多出一柄锃亮泛光的锋利砍山刀,手一握刀,人已射出。
老者身边的劲装小伙子大吼如雷,立时横截向前,半抛肩,一条三节棍“哗啦啦”飞挥斜扬,那自客堂门口掠来的汉子却凌空倒翻,一脚猝弹,小伙子躲让不及,四仰八叉的被踢跌出梯栏之外。
砍山刀寒芒赛雪,毫不容情的对准老者头顶劈落,于是,风一阵,影一闪,只差半寸便将透骨入脑的刀锋蓦地大大一震,歪荡于侧,不待那使刀的汉子明白是怎么回事,手中刀已吃人-把夺去,同时心口如中铁锤,跟着那小伙子同一个跌落部位、同-个姿势洋跌出去。
是的,出手的人就是那衣饰华丽的大胖子。
大胖子仍然流露着那股伦俗的傲气与铜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