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们不是你,心情上也完全相反。”
倪丽诗愕然道:
“此话怎说!”
任霜白道:
“银子已经赚来了,且揣在你的怀里,他们五个分文不曾到手,劳师动众却待强索,又吃二位突脱而去,你合计合计,他们那股子怨气怎易消得?怨气不消,行动便会继续,依我看,楚兄的顾虑较为正确。”
倪丽诗立刻紧张起来:
“你是说,他们会找上来?”
任霜白道:
“他们会找,但不一定能找到我们匿身之处,运气好,他们就错过去,运气不好,难保正巧碰上——如同二位的情形相似。”
三口两口把剩余的夹肉馒头塞进嘴里,楚清元边咿唔有声的道:
“居安思危……有备无患,娘的,且先饱餐战饭再说!”
横了相好的一眼,倪丽诗眉毛挑扬:
“德性……”
这一夜,松棚里的三个人,就这么挤蹭着凑合过去;半夜里曾下了一场小雪,幸好降雪量不大,只飘落片刻即已停歇,否则,松棚子还真怕撑不住积雪呢。
天色蒙蒙亮,却仍是一个阴天。
一直没有睡安稳的倪丽诗早已憋不住了,天光才入,她就一头钻出棚去,独自站在棚外扭腰踢腿,活动筋骨。
楚清元被吵醒了,他睁开惺忪睡眼,长长打了个哈欠,眼球上布满红丝,显然日来的劳累倦怠,尚未尽消。
映入他眼内的,是任霜白微笑的脸庞,他不知任霜白夜里睡得可好,但精神挺清爽,脸色稍见苍白之外,没有丁点疲乏的模样。
棚外活动肢体的倪丽诗一边扭踢,一边转过头来叨念:
“喂,清元,我好想吃点热的东西,能喝碗滚烫豆浆,来一套刚出炉的烧饼油条,是最好不过,要不然,弄几笼牛肉蒸饺或一碗三鲜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