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一直担心被他们追上,那就麻烦大了。”
倪丽诗横了楚清元一眼,道:
“这种天气,又在一片荒山野地里,他们生了天眼通、顺风耳?就那么容易找到我们行踪?”
任霜白轻描淡写的道:
“追上了也无啥要紧,了不起拼杀一番就是,还能怎的?”
楚清元摇头道:
“怕拼不过,我们已经尝了一次,那五个家伙功夫相当硬扎!”
任霜白道:
“不用担心,还有我……”
楚清元呐呐的道:
“任兄,你亦身子不便,怎敢相累?”
任霜白道:
“当然最好不要横生波折,我的伤势正在合口,能不牵动伤处就尽量不去牵动,然则到了必须挺身而出的关节上,莫不成只隔岸观火?我办不到。”
楚清元不期然升起三分愧意,干笑着道:
“任兄慷慨豪义,舍身为人,且为不甚相干之人,大度如此,我比不上……”
任霜白哂道:
“你将我高抬了,楚兄,我还没有那份修行,不过遵从江湖传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
倪丽诗不由嗔道:
“清元,看看人家,瞧瞧自己,你和任霜白的侠肝义胆一比较,纯然就比成个无赖瘪三啦!”
一口气往上顶,楚清元又生生咽下,倪丽诗的话虽重了些,不也一针见血么?到得紧要关头,他先顾自己,人家顾的却包括了他两口,在同样的情理条件下,谁较俱有恁般悲悯心怀,亦就昭然若揭了。
倪丽诗又在说话:
“我看他们是找不到这里,任霜白,这种鬼冷冰清的天气,哪一个不想睡进热被窝里困觉?顶着风雪摸黑瞎窜,到底是桩苦事,换成我,早回头歇下来了……”
任霜白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