屡意气用事,唉,你叫我怎么讲才好?丽诗,我也是为了我们共同的安危着想,朝长远打算,你又岔到哪里去了?”
倪丽诗咬着牙道:
“不用往长远打算,再不歇息下来,只今晚我就挺尸了,还打算个屁?”
光景是楚清元屈服了,他无可奈何的说道:
“好吧,好吧,就依着你,不过万一再叫人家圈住,你可怨不得我……”
倪丽诗恨声道:
“若再叫他们堵上,我们正好做一对同命鸳鸯,怎么着?你还不愿意?”
楚清元在苦笑:
“事到如今,还犹得我愿意不愿意?反正我俩是一根丝线拴两只蚂蚁,走不了你,也跑不脱我!”
喘吁几声,倪丽诗佯嗔道:
“哼,你明白就好……”
这时,楚清元似乎正在打量面前的这片斜棚,他有些不情不愿的嘀咕着:
“天这么冷法,荒山野地里搭这片棚子济得啥用?四敞八开的,寒气全透进来了,又潮又湿不说,连点光亮都没有,窝在里面不叫受罪叫什么?”
倪丽诗不悦的道:
“我的老相好,这种环境下你还想住华屋美厦呀?将就将就吧,松棚子是不够理想,但至少可以遮风遮雪,可以躺下来歇歇腿,要比露宿旷野无拦无顶来得受用,我能凑合,你就不能?”
楚清元干笑一声:
“得,得,凑合就凑合吧。”
又听倪丽诗在催促:
“你倒是先进去探着探着呀,清元,说不定棚里窝藏着什么蛇鼠虫兽。你且把地方清理干净,我才好歇着……”
楚清元吁着气道:
“好,好。你别急,我这就进去看看。”
接着,脚步声已来到棚口。悉卒悉卒的开始拨动松枝了。
任霜白仍旧稳躺如故,然则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