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为何被逼呢?
任霜白脑子在转动,人却不动,他希望对方顺路过去,最好不要发现这片斜棚,早走早拉倒,他可不愿在决战仇家之前,再生任何枝节。
半晌之后,任霜白的希望破灭了,因为他听到的声音已来至近前,因为他也听到一个女人痛楚、倦怠下微带惊喜的低嚷:
“看,清元,快看,这里有片松棚,我们就近躲一躲吧,我实在跑不动了……”
清元?裹在羊皮褥子内的任霜白不由得一愣,清元?老天,莫不成来人中有那“无耳”楚清元?
接着,一个男人的嗓音回应:
“他们就缀在后面,虽说这十几里路已不见追兵,但也不敢断言已经抛脱对方,丽诗,我看你就咬咬牙,咱们再赶他一程……”
丽诗?任霜白苦笑了,敢情女的正是“魔铃”倪丽诗呢,而男人的腔调他还记得,不是“无耳”楚清元是谁!真叫冤家路窄啊。
只听倪丽诗又气苦、又娇赖的道:
“人家走不动了嘛,清元,你不知道人家在背上挨的这一锤有多重,那杀千刀的司徒卫可真心狠手辣,要不是我闪得快,他那一锤差点就砸上我的脑袋……我不管,我非歇下来不可,这荒山野地,又是这种天气,凭他们几个毛人,到哪里找我们?”
粗浊的喘着气,楚清元犹不放心:
“隔得太近了,还不够安全,丽诗,你且忍一忍,距离拉远点心里总踏实些!”
倪丽诗发火了:
“没良心的东西,我说不定受了内伤,说不定跑得吐血,你就不会体恤我一点,顾惜我一点?你是想累死我好再去找别的骚货?楚清元,拿出点骨气来,做个男子汉,为了我,也别扮那缩头王八!”
楚清元在叹喟:
“你看看你,说的什么话嘛?简直口不择言,我们两个流落到这步田地,你还不停使小性子,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