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霜白宛若突然失去了重量,整个躯体随着倪丽诗的强劲攻势飘然荡出,只在毫厘之间,倪丽诗的出手便全已完成。
猛旋身,倪丽诗动作快速如虎跃豹腾,“孔雀翎”洒巾漫天砸地的寒星流芒,于啸泣般的锐响里包卷任霜白!
于是,灿亮夺目的刀华便在此时掣闪舒展,刀光同转于晕沉的厝堂间,好比乍现一抹焰彩,来得突兀,来得诡异,来得那等不可预测,镝锋始露,倪丽诗已被强行逼退!
怒驾一句三字经,倪丽诗形如疯虎,一个斤斗倒翻回来,“孔雀翎”飞戮急刺,招招相连,尽朝任霜白的要害处攻扑,活脱想把对方分尸裂骨!
任霜白没有再避,他的“断肠红”倏然挥掠,猝而收归,动与静之间仿佛预窥先机,刀刀枪前,倪丽诗多次进逼,皆在任霜白奇准奇快的刀式下仓皇躲让,一轮急攻之余,竟然毫无进展。
楚清元旁观者清,他已经看出,任霜白直到现在,采取的仍为守势,并没有主动攻袭的趋向,饶是如此,倪丽诗已然相形见绌,窘态时现,与先前钳制易香竹的风发情况大异其趣,优劣之分俱已倒转!
一边奋力强攻,倪丽诗一面大叫:
“清元,清元,你说姓任的是个瞎子?”
楚清元回应道:
“没有错,他看不见。”
倪丽诗汗下如雨,吁吁而喘,“孔雀翎”在她手上自觉越来越重:
“他是瞎子?他会是个瞎子?这家伙出手邪毒,准头奇精,我看他不像瞎子,倒似生了四只眼睛……”
哼了哼,楚清元镇定如恒:
“你不要嚷嚷,丽诗?专心应战,切勿分神!”
倪丽诗挪移腾走,仍然半步难进:
“姓任的不好对付,清元,我看我是摆不平他了……”
楚清元道;
“你确然摆不平他,